“人在世上怎能没有劳役呢?
他的日子不像雇工的日子吗?
正如仆人切慕暮影,
又像雇工盼望工价。
照样,我有空虚的岁月,
也有劳苦的黑夜为我派定。
我躺下的时候,就说:
‘我甚么时候起来?’
然而,长夜漫漫,我辗转反侧,直到黎明。
我的肉体以虫子和土块为衣裳,
我的皮肤裂开又流脓。
我过的日子比梭还要快,
在毫无盼望之中而结束。
求你记念我的性命不过是一口气,
我的眼必不再看见福乐。
看我的,他的眼再也看不到我,
你的眼要看我,我已经不在了。
云彩怎样消散逝去,
照样,人下阴间也不再上来。
他不再回自己的家,
故乡再也不认识他。
因此,我不再禁止我的口,
我要说出灵里的忧愁,
倾诉心中的痛苦。埋怨 神待他过严
我岂是海洋或是海怪,
你竟然设守卫防备我?
我若说:‘我的床必安慰我,
我的榻必减轻我的苦情’,
你就用梦惊扰我,
又用异象惊吓我,
以致我宁可窒息而死,
也不肯保留我这一身的骨头。
我厌恶自己,不愿永远活下去。
任凭我吧,因为我的日子都是空虚的。
人算甚么,你竟看他为大,
又把他放在心上;
每天早晨你都鉴察他,
每时每刻你也试验他。
你到甚么时候才转眼不看我,
任凭我咽下唾沫呢?
鉴察世人的主啊!
我若犯了罪,跟你有甚么关系呢?
你为甚么把我当作箭靶,
使我以自己为重担呢?
你为甚么不赦免我的过犯,
除去我的罪孽呢?
现在我快要躺卧在尘土中,
那时你寻找我,我却不在了。”